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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這算不算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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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麽?”清冉仙君擺弄著書案上的幾株藥草,輕咦道。

頷首立在清冉仙君身後的雷族執法小仙肯定的點了點頭:“卻是如此,那紫夭仙子被天雷劈過之後確然沒什麽反應。”

又得到一遍重覆的答案,清冉仙君丟下手中的藥草,不禁想到點仙大會上的那幕,那雙眸子,夾雜著淡淡的熟悉感看向自己,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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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正在書案前細細瞧著一本書的流光老仙君緩緩的從書卷中擡起頭來,朝著面前立著的仙輕笑一聲:“你來了。”

清冉仙君仍是滿目溫和,隨意的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也不做聲。

流光仙君擡頭瞧了瞧他,又將目光落在書卷中,卻開口說道:“清冉仙君,你可知為何這九重天上還有晝夜?”

清冉不解,擡頭盯著流光。

流光指著那頭上墨色的天色說道:“不論是這九重天上,還是那地獄門裏,晝夜交替,方才能生生不息。”

清冉仍舊不明白流光話裏的話音。

流光笑了笑:“丹宿仙君隕落的時候,用最後一息脈存告知天帝,八重天上的煉丹仙君千年之後自會有仙來承,而那仙卻不是你。”

舊事重提,清冉心中暗暗作痛:他是丹宿仙君的嫡傳弟子,到底是什麽原因,他竟然不願將那丹宮留給自己。

流光看著坐上清冉眸中的痛色,暗暗嘆了口氣:他也不明,當年丹宿仙君所指何意,但他是看著清冉長大的,自然不願看他心結難解。便接著開口勸道:“世間萬物皆是有明有暗,有有有無,有福有禍,有得有失,世人揪心於此,奈何卻不知柳暗花明處,豁然開朗地,更不說什麽福禍相依,有失才有得的道理了。”

話落耳,清冉仙君隱去平日裏的溫和顏色,冷冷笑道:“我卻真希望那柳暗花明處,是一片豁然開朗地。”

說罷,便起身消失在大殿之中,留的流光仙君一聲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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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百無聊賴的圍著那仙氣繚繞的仙湖漫步。

她實在是不能理解,晚間的時候,她明明出來讓琉月仙子看了自己,滿足了她們圍觀的好奇心,可為什麽她聽到自己的回應之後,在白曦的目光下一臉通紅的跑掉了呢?

哎!葡萄忍不住又輕嘆一聲,這九重天上的仙也太覆雜了,真是搞不懂,卻不如她那滿架子的葡萄可愛有趣。

越想越郁悶,葡萄隨手撿起一粒石子拋進那仙湖之中。

石子落湖,湖水被激起一片水花,久久未曾平息。

久久?不對吧,葡萄略有疑慮的盯著那團水花,自己的爪子竟然這麽有力,就這麽輕輕一拋,竟然就就翻騰了這麽久。

如此想著,葡萄便上前靠去,想瞧瞧那仙湖水裏到底有什麽名堂。這一看不打緊,葡萄想死的心都有了。

清白的仙湖水中,一條墨黑色的鯉魚金紅色的魚稽裏裹著一塊石子隔著一層清水與趴在岸邊探著頭的葡萄四目相對。

葡萄越看越覺得那顆石子那麽像自己剛丟下去的那顆呢?不會吧,不會恰巧砸到那在仙湖中暢游的某鯉魚吧?

葡萄訕訕的退回到岸上,正欲起身悄悄離去的時候,水裏的鯉魚探出頭來,滿目冰冷卻帶著戲謔的說道:“怎得,打了我就想跑嗎?”

葡萄撇了撇嘴,笑瞇瞇的扭過頭來,看著湖水中只露個頭的鯉魚墨軒,心中輕咦一聲:自點仙大會一路走來,這一臉拒仙於千裏之外的鯉魚應該是第一次和自己說話吧。

不過以前沒仔細瞧過,不成想這冰冷冷的鯉魚倒是長得挺漂亮的,那金紅色的半透明魚稽在月光之下當真是漂亮至極。

越往下看去,才發現這鯉魚竟然沒穿衣服,就這麽**裸的在仙湖中立著,葡萄微微搖頭,在心中暗暗的把這暴露狂鄙視了一通。

一頓打量,這才擡眼卻又對上那雙泛著冰冷氣息的眸子,葡萄輕輕一笑,柔聲說道:“月色姣好,正是裸泳的好時候啊。”

話出口,湖裏的鯉魚也不惱,眸子裏卻是泛起濃厚的笑意,可是葡萄總覺得那笑意怪怪的。

墨軒搖擺著身子緩緩的朝著岸上的葡萄游了過來,葡萄滿目不解的盯著游向自己的墨軒,一頭霧水。

那鯉魚也不說話,自顧自的游到岸邊上了岸,然後在葡萄的目瞪口呆中幻化做了人形。

葡萄驚詫的看著面前月光下一襲黑衣的男子,心中暗暗感嘆:還好,還好,還好化作人形的時候直接穿著袍子。

就在葡萄以為那墨軒根本就不願意搭理自己而是要離開的時候,墨軒卻緩緩的彎下腰半蹲在葡萄身邊。

葡萄仍舊不知這莫名其妙的鯉魚要做些什麽的時候,只見他輕輕勾起唇角,伸手撫上葡萄的背輕聲說道:“紫夭說得對,月色姣好,正是裸泳的好時候。”

噗通!

葡萄只覺得背後傳來一股推力,便光榮的一頭撲進了那仙湖之中。

湖水鋪天蓋地的襲來,葡萄在心中將那小氣至極的墨軒鄙視了個遍,掙紮著從那湖水中露出頭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小氣的鯉魚正坐在岸邊滿目笑意的瞅著狼狽的自己。

葡萄輕哼一聲,緩緩的朝著岸邊游去,剛到岸邊的時候,墨軒便伏著身子伸出手遞到葡萄面前。

葡萄擡頭朝著墨軒一笑,隨即打開他的手,手腳並用的上了岸。

月光之下,被水浸透的淡紫色的袍子緊緊的貼在葡萄的身上,葡萄微微皺眉,只感覺黏黏的甚是不爽。

墨軒卻壓毫不避諱的盯著正在擺弄袍子的葡萄,輕聲笑道:“如此才真算得上裸泳。”

葡萄這才發覺自己這般站在墨軒的面前十分不妥,便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頭就欲離開。

墨軒起身一把拉住氣沖沖的葡萄:“如此便生氣了,這一路走來,我瞧著你脾氣卻是特別好。再說,你方才看了我,我再看你,你也不吃虧啊。”

葡萄暗暗鄙夷:話雖是這麽說,但能這麽算麽?臭鯉魚,一直默不作聲的,沒想到竟是個實實在在的壞家夥。

想到此,葡萄便甩開他的手,扭身離開了。

留下墨軒一人在岸邊盯著她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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